【楚苏王道】天下第二也挺好
又名双向拿捏纪录片学
07年比赛期间回顾文学，现实向。
（我编的我编的我编的不要上升）
ps:生哥生日快乐！
01.
“陈楚生？”
“我猜他至少能走到十强，要不要赌一下？”
“赌什么？”
“回悉尼，我赢了你就回悉尼来。”
“what?我怎么都会回去啊？这是什么鬼赌注？换了换了，一辆机车怎么样？或者是给我介绍女朋友？你知道我喜欢的类型吧！还有你妈妈做的菜，我真的很爱吃，我去你家吃一个月饭也行……”
苏醒是个小话唠，亲近的朋友们都知道，但什么场合该说多少话他是有分寸的。
比如被采访的时候，他只透露了朋友叫他注意陈楚生这个对手，并没讲述他们怎么因为这件事打了个赌。
其实他不是小看陈楚生的实力，只是对于好朋友太过于看重陈楚生感到一些不满。
陈楚生是吧？我还非要赢你不可。
意气风发的少年倒是做到了，西安冠军。
可也是这一场，他听到了陈楚生，同样过关的陈楚生。
好像，他真的不太普通。
陈楚生被他送进48小时突围赛，说不清陈楚生给他的压力变大了还是变小了，一方面他因为陈楚生与他风格完全不同感到一些庆幸，一方面又因强大的原创实力而感到一丝危机。
这些复杂的东西都在某一个夜里偷天换日了。
苏醒想溜出去很久了，踩点都踩了几天了，好巧不巧要翻的那扇窗，坐着独自弹吉他的参赛者，凭借那充满故事感的声音，他立马认出那正是陈楚生。
“那个…嗯…我…你想出去吗？”
天啊，他在心里暗骂，要是给澳洲那些家伙们看见他这个结巴的样子，不知道要笑话他几年才够。
他不知道陈楚生早记住了他，只以为面前人毫无表情的脸是对自己如此唐突的讨厌，紧张的给自己找补。
“嗯…不是，那个，我没有，就是…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再练吧。”
怎么回事儿？还是这么结巴！苏醒把这窘迫的样子当作是害怕被陈楚生告发他而紧张，毕竟那时候还没有太多接触。
可就在这样磕绊的话语后，他听到了对方坚定的一声：
“想。”
轮到苏醒呆滞了，他傻乎乎的“啊？”了一声，以为是自己没听到想字前面还有个不字，但陈楚生笑起来轻轻放下了吉他，站起来与他面对面说：
“我想溜出去。”
“…哦……哦哦。”
不知道这事怎么解释。
后来的苏醒认为可能最初他们选定彼此很大程度上就是单纯的慕强。
以至于他们谁都没设想过这还不熟的双人“旅行”到底能多尴尬。
那看起来根本不是翻墙的料反而比苏醒更轻松的落地，那算是他对陈楚生改观的一个重要转折，更何况那人不仅轻松落地，还搭救了他一把。
他落地那一下和陈楚生脸靠的很近，可以说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陈楚生长什么样子，也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人是有些帅气的。
“去哪儿？”
“…哦哦，网吧行吗？”
该死，他又愣什么神儿，苏醒在脑子里疯狂怪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可他就像被按了关机键一样，从不畏惧和任何人对话的苏醒，突然一个话题都找不到，反而是陈楚生主动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话题。
“你唱歌很好听。”
“谢谢。”
“R&B很不错。”
“嗯…你……你的原创也很好听，嗯…就是你的声音种故事感，特别…嗯……特别…清澈！”
陈楚生好像又把他打开了，这事有待考证，但他一定是把陈楚生打开了。
“我在深圳酒吧里唱歌，第一个乐队叫蓝雨……后来的乐队……酒吧是有很多人的，各种各样的……”
苏醒深深的觉得，陈楚生唱的比说的好听，那么有血肉的故事，陈楚生说出来像是在念白，好像那些痛苦折磨都不是他亲自抗过来一样。
但要让苏醒来形容听后感，那就一个词“shock”，留学经历让他见了太多夸张的表现形式，太多喜形于色，太多蜿蜒曲折的情感。
而陈楚生把自己摊开来，就是一张纯白色的纸，上面朴实的以上帝视角记录着故事，没有夸大其词，没有喧宾夺主，就那么简单的写着，记录着一切。
修短随化，情随事迁。
26岁的陈楚生第一次正式对话，就给了苏醒一种神仙下凡的感觉，自认为对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深有感触的他，也不禁被这种“我自遗世独立”的气魄所折服。
这些年不论他怎么调侃，其实他从认识陈楚生之后，就一直是服的。
服他的一切。
听陈楚生唱歌，看陈楚生做人。
很难说，但的确，有些东西，在遇见那一刻就定了。
02.
“这期的我还没看，但我猜你们西安的亚军必是陈楚生。”
“没有什么冠亚的，我们是西安双子星。”
“呦呦呦，才几天，这还是一定要把他比下去的那个苏醒吗？都开始帮对手说话了！”
“我打跨洋电话是听你打趣我啊？什么朋友啊你！只是他确实很优秀，当然比我还差点，哈哈哈哈哈……”
这段对话发生在突围赛后，苏醒确实笑得不太真情实感。
那48小时，他全程看着，无力的，愤慨的，看着。
那是他头一次感受到赛制的不合理。
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陈楚生发脾气：
“我要告诉你们，西安赛区就是最棒的。”
楚生还摔了麦架。
实话说，很帅。
他感到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人，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有血有肉的，活起来了。
冥冥中有些力量吸引着两个人越来越近，越近就越发现，他们有大不相同的壳，但核却惊人的一致。
这天最挽回苏醒情绪的，应该就是楚生那一首《遇见》。
台上飘着透明的泡泡，楚生穿着一件挺花的衣服，拉麦的时候闭着眼，他久久的沉浸在那首歌里，直到陈楚生拿着吉他走向晋级区。
看着他走过来，苏醒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不管吉他有什么不方便的，抱起了楚生颠了两下。
那是恳切的祝贺，是赛区情节，也是一个委屈的疏解。
对两人来讲都是。
西安双子星，西安双子星，我们是西安双子星。
“楚生！我是01号哎！真是个好兆头，有没有预感我可以拿第一名？哈哈哈哈，不过要是你拿第一也行，别人我可不服……”
他叽叽喳喳的吵闹，楚生就抱着吉他笑着看他。
他们之间好像不是差三岁，而是差了一个银河系，但却被引力紧紧相连，恒久相伴，囊括万物的相拥在一起。
“楚生？楚生！想什么呢你？你的遇见唱的真好听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这首歌这么好听，再给我唱一遍呗！”
陈楚生笑着摇摇头。
“唱一遍嘛～”
歌声一下就响起来了。
后来很多事都是这样：“再唱一遍嘛”、“给我当伴奏嘛”、“陪我去嘛”……
楚生很少说话，有时回一个“好”字，大多都是直接去做了。
亦师亦友，不太准确。
苏醒觉得又当爹又当妈可能更贴切点，明明只大自己三岁，却有一种为人父母般的依赖感，起初他还和朋友吐槽过陈楚生有点太爹味儿了，没几天之后，都不怎么和朋友聊天了。
03.
“他叫我醒。”
“？”
“哎呦，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啦，现在我们十几个人住城堡里，有点童话的感觉了，记得看我比赛吼，拜拜。”
“别挂！苏醒，你不会要让陈楚生给拐走了吧！”
苏醒哪里会听话，不知道最后这句话他听到了多少，远隔大洋的白眼也非常可惜的无法送达苏醒面前。
双鱼座，那个星座学还没火的年限里，还没人能告诉陈楚生怎么拿捏双鱼座永远缺乏安全感的天生特质。
但他做到了。
就像苏醒说的那样：“他明白我。”
大家看到苏醒的自信和臭美，他却看到苏醒的不自信。
人人都认为苏醒更适合“打压式教育”，而他知道苏醒需要的一直都是“鼓励式教育”。
所有人都觉得苏醒大大咧咧不计较，他则一次又一次坚定的选择与肯定。
……
和所有人站在对立面，就从这场pk掉小亮哥的赛后。
其实反对的声音一开始就有，说苏醒家境好有黑幕怎样怎样，那些他没有那么在乎，行的端坐的正，他要拿实力说话。
但不论他也是如何的不舍小亮哥，那种赢得比赛却被人厌恶的感觉，实实在在的让苏醒委屈的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不想给人看到狼狈的样子，他站在楚生身后忍着泪水，直到小亮哥来和他拥抱，嘴上一直说着“没事没事”，他差点就要说出“对不起”的时候，楚生一把给他拽到身后，和小亮哥礼貌拥抱后，在一片悲伤氛围中，扭头对苏醒说：
“你没错，你该赢的。”
这位双鱼座紧绷着的弦一下子断了，泪吧嗒吧嗒的掉。
也许当时只有陈楚生明白苏醒这人被冷落的时候会更坚强，但被偏爱的时候却会无比脆弱。
他会记得苏醒的情绪，时刻关注他的状态。那天赛后采访落座时，他回头寻找苏醒，一把拉过来同他一起坐在前排，腿靠着苏醒，支撑着他。
后来不少人想拿这事儿做文章，采访大家对于这次pk的看法，一向端水打马虎眼讲官方陈词滥调的陈楚生毫不犹豫的站在苏醒这边。
这些小小的事或许陈楚生会忘记，但苏醒会记一辈子。
如果说从前是一来一回的给，往后苏醒便是倾囊相授的给。
他在小考唱《遇见》，在博客里写楚生，也在博客里提到花生，他安慰楚生，他在意楚生，他们之间的情感壁垒日益强大到了一种超脱的状态里。
但也到了那种，该说又不能说的地步。
“楚生，我要是个女孩，我非你不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说出来好像有点酸溜溜的，苏醒反思着自己的语气，那边陈楚生接了话。
“那我也会娶你。”
“非你不娶。”
他补了这么一句。
苏醒感到自己的心跳如雷，震的他听不清楚生接下来哼的什么歌。
陈楚生一直是这样，话少，但说一句是一句，有种吐个吐沫就是个钉的感觉，这句话深深扎在苏醒心里直到深夜楚生睡着。
他把吉他放好，坐在地上，仰头倚着床边，朝着床上的人喊了几遍“楚生”，没人回应。
之后他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问到：
“可我是男生，还可以嫁给你吗？”
空荡的房间无人回答，玩弄了会儿脖子上的项链，最终他就靠在那儿睡着了。
不过他却是在陈楚生的床上醒来的，推门出来，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楚生在一边独自弹吉他，练习的是小考曲目《今天你要嫁给我》。
苏醒揉着眼睛走过来，他就不再弹唱，笑着问他昨天睡的怎么样。
外面的太阳升了又落，紧张又平淡的日子去了又来，可惜太阳会一直升起，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的。
04.
“预备三强苏醒，你好啊！你放心，我就是被记过扣学分也要来现场支持你……”
“我反悔了，我不回悉尼。”
“啊？”
“我们的赌局，我输了，但是我不回澳洲，不论最后是第几名，我想凭我的实力会在这边有很好的发展，嗯……就是…我不回去。”
“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打赌的事儿了，嗯……总…总得回来拿毕业证吧你，别那么认真嘛……”
对面明显的越说越没了底气，苏醒对自己刚刚的强硬感到一些愧疚，对面却忽然提到了陈楚生。
“但你和陈楚生说到底还是对手……”
“我们是西安双子星。”
苏醒打断了朋友的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很久之后他才和朋友说，那一场，他其实抱着走的心态，顶着巨大的压力。
他知道那天楚生嗓子不好pk太吃亏，也知道选手投票自己一定会输，但当魏晨的选择可以直接送一人进三强的时候，他还是冲着魏晨说了：“选我”。
至少双子星之一已经坐上了三强席。
金色翅膀的三强宝座，楚生替他坐过了，那他也算坐过了，他不遗憾，也不后悔。
以至于在他成为最后一个三强时，人们一个个走向止步三强的张杰，他却径直走向陈楚生，两人不管不顾的拥抱。
劫后余生般的，紧紧相拥。
他只哽咽的说出一句“楚生”，对方则是哑着嗓子说“我在我在”。
不必多言，不必寒暄，一切尽在那紧紧相拥之中。
“我说！我是第三名，还是第三者啊？”
这是魏晨搬出城堡那天为了缓解伤感的氛围开的玩笑，但三个人好像都笑得心知肚明。
“我感到比赛已经结束了。”
苏醒懒洋洋的摊在沙发上这么说。
“不想和我比？”
他知道楚生是开他玩笑。
“没有啦，但是我就是感到很轻松，我已经没有比赛的紧张感了，那看来你是准备把我狠狠的打败喽！”
“不会，你早就赢过我了。”
“啊？哦哦，你说西安赛区？哈哈哈哈哈好吧，楚生啊楚生，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输赢了啊？”
苏醒抬腿压住了楚生要拿的衣服，模仿杨二老师的样子喊他“楚生楚生楚生楚生！”
两个人的城堡处处散发着快乐和自由，好像从现在起他们才是“快乐男声”。
05.
“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是啊，干嘛突然这么讲啊？”
“你状态改变很多哦，上次通话那样…感觉…有点要和我绝交的意思，整个人都很沉闷啦。”
“有吗？好啦，有机会见面讲。”
之后苏醒快速挂了电话，朋友说出却未被苏醒听到的是：“你们真的成了双子星。”
那应该是他最快乐的日子，轻松的排练，采访，谁也不在乎那个结果了。
不过总决赛彩排，两人一起走上高台张开翅膀的时候，两人都止不住的心跳加速，并且他们都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因为冠军，而是因为两人。
陈楚生独自站在上面张开手臂的时候，竟然有一丝不可查明的失落，只不过冠军要是这么讲出来，大概又要有不少不必要的负面新闻。
他很早的感受到了人言可畏，懂得避讳，却一次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中为苏醒破例。
漫天为陈楚生下的金雨中，苏醒抱起他颠了两下，有头有尾的陪他走上一个又一个更高的台阶。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陈楚生反过来抱起苏醒，颠了三下，好像在说：“我的爱比你多一下”，苏醒被颠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去抓金雨，好像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荣誉。
“你怎么这么高兴，好像你才是冠军似的？”
“楚生的冠军，就是我的冠军。”
他早忘了谁不识趣的问句，但他记得楚生皱着眉回头的看到他一脸骄傲的回答时，相视一笑的温柔。
回去的路上苏醒抱着楚生的奖杯看了一路，楚生则哼完秋天，哼起奉献，紧紧挨着苏醒，金色的西服，金色的阳光，金灿灿的未来。
“醒。”
“嗯？”
“没事。”
“哎呦！楚生～和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让我来猜猜……是不是比赛结束了舍不得我？只是比赛结束了而已啦！你是冠军，我是亚军，我们风格又不一样，一定有好多好多合作机会……到时候你可以出好多好多原创歌曲，我来给你唱Rap，不管我多忙，你叫我的话我一定随叫随到……”
“你赢过我，你也是我的冠军。”
“好喽好喽，你是天下第一，我是天下第二，我真的不在乎我们今天的比赛结果，没有因为比赛有任何的失落，不用安慰我啦！输给你我不觉得是输，我愿意给你当第二，也只愿意给你当第二……”
他用开朗活泼填补了陈楚生心里的空，暂时放下了对未来的担忧，享受当下缠绵的时光。
“醒。”
“嗯？”
“我们走慢点。”
苏醒搂着楚生的腰，楚生也揽住苏醒的肩膀，冠亚并肩，走在回城堡的路上。
那是他们满怀期待的又前途未卜的道路。
